艺术史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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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的艺术教育体系很完善,除了学习美术基本功以外,还必须学习艺术史,东方的、西方的,地方的、还有世界的。

艺术史的长河可谓渊远流长,史学家们将其作了详尽的分类与断代。我们可以完全不加任何怀疑地深信,艺术的演变一如已被盖棺的人类发展史一般,一个方向地往前推进,不断地完善文明的进步历程。

不管人类或艺术的发展轨迹是呈直线型、之字形,或是螺旋直上型,还是没完没了的反复划圈型,抑或是散点偶发型,多变的历史以混沌的现在承启着模糊的过去与未知的将来;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或者两者皆然?


历史是什么?以大千世界一切错综复杂的环境所发生的事件的过去,就是历史。

历史被大地所记下,被山河所记下,被岩石所记下,被文字所记下,然而历史的痕迹总是琐碎与片面的。文字型的历史与真实的历史常相去甚远,它留下太多人类一厢情愿的理想化情结,正如韩国的历史教科书内容与中国对同一种历史的描述就有太多的不同,或许我们不该对任何一种被文字化的历史深信不疑。

艺术史是什么?在我看来它虽然记录着历代艺术的演变,但在今天,艺术史学家们更多的将其当作“艺术的视觉形式变迁史”。      

其实, 如果说形式成为艺术史价值的唯一判断,对于追求垂名青史的艺术家而言,垂名的成功与否无异于在形式上的创新与否。如此一来,形式创新即是艺术的最高标准。

然而,艺术除了型式创新价值外,再没什么比这更为重要的了吗?难道这就是艺术史直线推进的唯一目的地吗?